苏丫骂道：“你要是死，我就不嫁给你了！秋千房也一把火烧了！”
“是吗？那怎么办呢……”顾灵璧抬起手，轻轻地碰了下她的脸颊，眼角有滴晶莹的泪珠滑落，“我是真想和你过一辈子啊……”
他们都是无家可归的人，遇到彼此，才感觉到温暖。
可惜这温暖是如此短暂，享受了不到三年，就要人永隔。
苏丫见他脸上血色褪去，心痛得难以呼吸。扯过他的外套盖在脑袋上，抓着他的手：
“你别死，我们现在就成亲。”
“哈哈……”顾灵璧笑了起来，“你老我是傻子，你才是傻子，谁家结婚会给媳妇用绿盖头的……”
“它是红盖头！我是红的就是红的！”
苏丫的声音从衣服底下传出来，近乎凶狠，咬牙切齿的，却还是掩盖不住内里的悲痛，尾音也带着哭腔。
顾灵璧苦笑。
“好……你它是红的它就是红的……”
“那你傻愣着做什么？给我掀盖头。”
顾灵璧努力抬起手，却已经办不到，最后还是苏丫握着他的手腕，帮他把盖头掀开。
他温柔地看着她，视线从她脸上细细扫过，不肯放过每一处。
“你是我看过最美的新娘子。”
苏丫咬着嘴唇，眼睛一眨，两颗豆大的泪滚落下来，掉在他的脸上。
他轻声道：“成亲哭一哭没事，以后就别哭了，乖……”
“你这个傻子……呜呜……”苏丫心里有千言万语，能出来的还是这一句话，她伏在他身上，哭得肝肠寸断。
顾灵璧的手搭在她背脊上，像大人安慰孩那般，轻轻拍打着。
一下……
两下……
三下……
最终归于平静。
苏丫守着顾灵璧的尸体，等待倒计时的结束。
她无事可做，就端详他的脸，每一寸都是她喜欢的模样。但是看得久了，她渐渐察觉出不对劲儿。
顾灵璧的脸……顾承影的脸……顾连城的脸……
怎么都那么像少昊？
她是造型师，对于饶相貌敏感度极高，绝对不会是她看错。
他们就是长得像少昊，只是有人鼻子高些，有人嘴唇厚些，气质都不大相同而已。
非要做个比方，他们就像少昊立于日光下，投射在不同角度的影子，万变不离其宗。
苏丫隐约猜到什么，顾不上难过了，心脏怦怦狂跳，眼睛直直地盯着倒计时。
3.
2.
1.
一道红光闪过，她回到白色的系统空间。
少昊悬浮于半空，淡淡道：“恭喜你完成任务。”
苏丫上前几步，迫不及待地问：“顾灵璧就是你对不对？他们都是你对不对？”
少昊静静地望着她，火红的头发无声飘扬。
半晌后，他极轻地点了下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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