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蕊满腹的哭诉被堵在喉咙里，抓着纸巾尴尬地擦擦眼角，想要走。
“等等。”
苏姚喊住她，顺手打开钱柜，从里面数出一叠百元大钞交给她。
陈蕊不大敢接，怔怔地问：“这是什么？”
“你这个月的工资，离月底还有两，所以减了四百。另外本月迟到累积十时，扣五百，加班六时，加三百，合计5400元。”
苏姚把账算得清清楚楚，陈蕊这时才意识到，她真的要走了。
三前她通知自己时，还以为对方是在摆老板架子，没想到……
陈蕊不肯接那笔钱，抬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滚，心翼翼地问：
“你先别发给我，等回来以后，继续上班了再给我行不校”
“不校”苏姚想都没想就回答。
陈蕊心脏猛地抽紧，“……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再聘用你了。”
苏姚把钱往她面前的柜台上一放，不带感情地：“收着吧。”
陈蕊缓缓拿起那叠钱，捏在手里，痛苦地看着她。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当初明明有机会把我赶走，你不赶，就是为了留我到这一刻，让我受尽屈辱才罢休。”
苏姚怜悯地摇摇头。
“你怎么还这么执迷不悟？造成这一切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陈蕊失魂落魄地往后退了一步，喃喃道：“我自己……”
苏姚端起醇香浓郁的咖啡，朝客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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