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锥生说的没错，要么换张脸出去，要么在学院乖乖待着。”
玖兰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转角的楼梯上，表情严肃的看着自家弟弟。
以前就算了，但随着这对姐妹俩的脱离，组织上层会抓紧一切时间研究没有研究出来的东西。
换张脸的话，就算身份暴露也不怕。
“换一张你看得顺眼的脸，以后尼格罗尼出现的时候就顶着这张脸。”
“我总有种感觉……”玖兰枢微微眯眼，“工藤新一是因为组织变成现在这样的，他不会善罢甘休。”
“既然他会追着组织不放，以后你们打交道的机会肯定少不了，别让他发现什么。”
“哦。”玖兰枫抿了抿唇，乖乖点头上楼换易容去了。
“你在担心什么？”锥生零可没玖兰枫那么好糊弄。
“没什么，只是觉得工藤新一那小子有些不对劲。APTX4869的资料你也看过，明明是杀人于无形的新型毒药，在工藤新一出现之前，这种药可没有失手的时候。”
“枫也说过，每次遇见他都没有好事，我最近调查了他的过去，发现了一些有趣的内容。”
“嗯？”
“你看看吧。”
一个稍微有点厚的文件夹直接落在锥生零旁边的沙发上。
是玖兰枢的能力。
看完厚厚一叠文件后，锥生零的沉默震耳欲聋，要不是确定他不会看错，玖兰枢也不会拿假资料来逗他，都要把文件甩回去了。
“这么巧？”
玖兰枢一步步走到他身边坐下，颔首道：“对，就是这么巧。虽说很多情况下是他走到哪里就会碰到案子。”
“但仔细看警视厅的笔录就会发现，很多时候都是源自于工藤新一那旺盛的好奇心。”
“听到一丁点不对的动静，就立刻赶往案发现场。”
“我让枫做易容也是为了防他，这人的好奇心太强，可不是什么好事。”
“一个高中生能把自己玩缩水，弄成现在一副小学生的模样，可以说作死的本事也不小，但更多的是运气。”
“我从黑泽那里调取过APTX4869的使用记录，在这人出现之前，可没有任何死里逃生的记录。”
“可以说百分百的死亡率到了工藤新一这里就成了99.99%，运气不好的人可做不到这点。”
“旺盛的好奇心加上罕见的运气，能做到什么地步，谁也无法猜测。”
“尼格罗尼的面具一直都没被人打掉过，但谁又能保证这个百分百的概率不会被这小子打破？”
“与其事情发生之后再去想办法善后，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多做一层防范。”
锥生零看着手上的文件思索，不得不说，玖兰枢的想法没错，他们有可以善后的实力，但能从一开始就消除隐患的话，不好么？
只是……
“这可不像你的行事风格。”锥生零嗤笑出声，“别说你是因为想给小枫出气才不让黑泽动手解决他的，我承认有这个原因，但绝对不是全部。”
这人可不是什么和善的人，表面看上去温文儒雅，气质温和，实则手段高超，下手狠厉。
轻易不出手，出手就是斩草除根。
这人留着工藤新一的一条命，怎么看都不对劲。
“聪明的孩子。”玖兰枢轻轻一笑，如春风拂面一般温和的笑容却让锥生零打了个哆嗦。
“好好说话，别逼我动枪。”
虽然“血蔷薇”对玖兰枢没用，但多打几枪造成个转瞬即逝的轻伤也是可以的。
“总有种预感。”上一秒还面带笑容的玖兰枢下一秒则冷若冰霜，谈吐间也夹杂着些许杀意，“杀不死他，或者说轻易杀不死。”
“甚至会因为这件事暴露更多情报，你就当是一种直觉好了。”
玖兰枢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是什么，但凭借他能在万年前的腥风血雨中护着枫创下一片天地的本事以及数次从危机中逃脱的直觉来看，不是一种令人舒服的感觉。
“我不会因为他是弱小的人类就小看对方，哪怕我抬手就能灭杀掉他，但要是一击不死，会不会暴露什么，谁又能想到？”
“吸血鬼别的不多，就是时间多，有的是漫长的生命跟他耗，至少在弄明白那股不好的预感是什么情况之前，我不会动手解决他，也不会赞同黑泽近距离出手解决他。”
锥生零的表情也冷了下来，提醒道：“但是你不能保证工藤新一会不会撞到黑泽的枪口下。”
玖兰枢淡定微笑，“不慌，主动送上门的，没有放回去的道理，正好验证一下我的猜测，看看黑泽能不能轻易弄死他。”
“远处狙击死了我们血赚，不死我们也不亏。但是黑泽要彻底接手组织，工藤新一必除，就看他死之前能帮我们多少。”
锥生零微微抬眸瞥了一眼玖兰枢，“其实你和黑泽本质上是一种人。”
“我不否认。”玖兰枢颔首，这种事没什么不好承认的，“至少在猪供白菜之前，我很欣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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