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们所料想的那样，傅华维才坐了三天，便坐不住了。
傍晚，他将聂如意哄睡后，打开微信，编辑消息。
「黎粥小朋友，我拜托你的那件事，做的怎么样了？」
黎粥躺在床上，看到傅华维的消息，她慢悠悠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时间，关掉手机。
两眼一闭，进入了梦乡。
一夜过去，她是睡爽了，却把傅华维急的整宿没睡。
时间来到早上九点半，黎粥洗漱完，吃过早餐，这才不紧不慢地回了句:
「呜呜呜，叔叔不好意思，昨晚睡的很早，没看到消息。」
屏幕那头的傅华维看到这儿，虽不太高兴，但也没怀疑什么:「没关系。」
「叔叔，是这样的，我这几天给阿昼说了很多您的好话，可是……似乎没什么用处呢。」
傅华维抿了抿唇，内心的烦躁已达临界点，事不过三，若顾向昼执意如此，那他也不会继续……
「不过，三天后，是顾阿姨的祭日，您或许可以试着……」
后面的话虽没打出来，但傅华维很快便理解了黎粥的意思。
「谢谢你，黎粥小朋友，叔叔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再给顾向昼最后一次机会，若他愿意谅解自己，那便是皆大欢喜，若不愿意……他也不介意舍弃这个儿子。
「不用谢啦，三天后，我会给您发定位哦。」
发送完这条消息，黎粥轻嗤一声关上手机，对着她旁边的顾向昼说道:“搞定了。”
“不过，你确定要让他去顾阿姨墓前？”
那种人渣，有什么资格去顾向昼母亲墓前祭拜。
“当然不是。”
顾向昼见黎粥眼底露出几分疑惑，抿了抿嘴角的笑意，靠近她耳畔，呢喃了几句。
不知听到了什么，黎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你认真的？”
给狗祭拜？
傅华维知道真相得吐血吧。
“是真的。”顾向昼神色一黯:“小黄是我妈去世后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此后就一直跟着我在福利院，五年前，去世了。”
一只小狗，活了十来年，也算高寿了，顾向昼没什么可遗憾的。
当时，他把小黄的尸体埋进了山附近的土堆里，这下，能派上用场了。
“照我看，傅华维能给小黄祭拜，都是他的荣幸了，哼。”黎粥撇了撇嘴。
顾向昼低垂着眉眼看她，隐隐带着笑意:“粥粥，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对你做什么吗？”
“现在不可以。”黎粥睫毛微颤，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我刚吃了大蒜，还没刷牙。”
“……”
“不是这个。”顾向昼无奈一笑。
黎粥听完，知晓自己回错了意，脸红瞬间红了:“那……那你想干什么？”
啊啊啊啊，太尴尬了，搞的好像她脑子里只有那些一样……她就该直接问的。
“我想……和你说一些心里话。”
“就这？”黎粥感觉自己被戏耍了，气愤地拍了拍他的胸口:“说话就说话，你说那种让人误会的话干什么？”
“有吗？”顾向昼眉梢微蹙:“我忘了。”
“……”
“坏蛋。”黎粥半晌才憋出了这两个字。
顾向昼抿了抿嘴角的笑意，握住在他胸口处胡乱点火的手:“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我真的有话要对你说。”
说这句话时，他语气十分正经，黎粥想都没想就屏蔽了系统。
系统:【……】
“可以说了。”
“粥粥。”顾向昼认真地盯着黎粥的双眸:“你知道，我以前没遇到你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这个‘想’字，很明显与报复傅华维有关。
虽然黎粥知道小说剧情，但眼下却只能装傻:“想什么？”
“那时，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无论使出什么手段，都要让傅华维付出代价。”
关于这个代价，他甚至想过怎样取走傅华维的性命。
车祸、谋杀、买凶……
但他怕黎粥觉得他血腥，便没明说。
黎粥回想起小说里描写的顾向昼，不禁打了个寒颤。
后半段她虽然没看过，但系统给她大致讲过，总之，不会是什么温柔的手段……
小说里，因为傅流升的主角光环，顾向昼无论设什么计谋，有傅流升在身边的傅华维次次都能有惊无险。
“可是……直到碰到你，我就不敢那么做了。”顾向昼轻抚着黎粥的后耳根。
黎粥是这个世界留给他的最后一丝温暖，因此，他不愿意冒险，也不敢冒险。
所以，他宁愿费尽心思引傅华维入计，也不愿和黎粥被迫分别或是天人永隔。
听完顾向昼的陈述，黎粥心里微微泛着酸涩:“可是，我好像没做什么诶。”
在她的记忆里，她只是替顾向昼隐瞒了弄坏傅流升鞋子这一件事。
一点点的善意都让他如此珍视，那他以前……是有多苦啊。
这样的人，还要被作者写成男主成功路上的垫脚石，她……
她现在就想穿回现实世界，给作者一个差评(bushi)。
“足够了。”
顾向昼缓缓抱住她，像是捧住了自己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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