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手臂落地。
“啊……”
赵传薪掏出雪茄点上,侧头打量:“就这?就这你他妈跟我装啥犊子?”
说罢,又一斧头剁下。
曲诗文失了双臂,痛苦难当。
血流一地。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西克特·卡尔小跑到赵传薪身前:“好险,真是好险,赵先生你没事吧?让我来给你检查检查有没有受伤。”
他说着靠近赵传薪,忽然伸出胳膊。
他大衣袖子很长,遮住了手。
当他手臂靠近赵传薪身体时,手伸出,手中握着一把内弯小圆刀,割向赵传薪喉咙。
西克特·卡尔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圆刀距离赵传薪喉咙仅有十五公分处停下,无论西克特·卡尔怎么发力,都无法寸进半步。
他低头,原来赵传薪用维京战斧抵住他的胸口。
赵传薪身高臂长,正好挡住他前进路线。
赵传薪叼着雪茄龇牙:“你知道吗,从多年前,我还是无名小辈,就开始有人刺杀我。到后来日本人和俄人用飞机大炮炸弹轮番上场。如今我依旧站在你面前,你看我有几分像从前?”
周围人惊的说不出话。
真是一波三折。
可这洋人医生,怎么会和曲诗文掺和在一起?
西克特·卡尔终于不笑了:“这不可能。”
他等了多日,好不容易等到了个绝好的机会下手。
因为他知道,遇到刺杀,即便是赵传薪也肯定要吓一跳,心神激荡。
他是局外人,作为医生,带着关怀上前,赵传薪肯定不会防备。
赵传薪叼住西克特·卡尔手腕,将小圆刀夺下,反握着刀将西克特·卡尔手筋挑断。
“啊……”
然后赵传薪薅住西克特·卡尔稀疏的头发,用弯刀生生抠出他的一只眼珠子。
在场人看的心惊肉跳。
“啊……”
西克特·卡尔发出惨烈的叫声。
赵传薪问他:“谁派你来的?”
剧痛之下,西克特·卡尔叫道:“一个日本人,他出钱让我来。”
圆刀在西克特·卡尔脸颊划过,皮肉翻卷,血流如注。
赵传薪继续问:“看你样子,不像是军人,但绝非第一次杀人。说说你的身份。”
西克特·卡尔停止了尖叫,脸上露出病态的笑:“杀人,那是我的爱好。我杀的人可多了。”
他情知逃生无望,索性和盘托出,希望博得关注扬名。
有人惊呼:“连环杀手?莫非他就是开膛手杰克?”
西克特·卡尔满脸是血,却还在笑:“那个日本人目睹我杀人,却没有报警,反而出资让我来华杀你。我想,杀了你一定很有趣,一定很有趣。无论是我们国家,还是你的国家,都不会判我有罪,呵呵……”
赵传薪听了,圆刀刀尖儿刺入脖子下方,顺势下拉。
嗤……
哗啦。
赵传薪任凭西克特·卡尔肚破肠流,在地上哀嚎:“喜欢杀人?残忍?那你在老子面前可就是班门弄斧了。”
他很佩服青木宣纯脑洞。
先是派心理医生,想要给他催眠。
后又寻找连环杀手,企图以毒攻毒?
别说,换几年前,赵传薪可能真会中招。
刚刚他丝毫没有防备医生队伍,更没有防备西克特·卡尔。
可自从服用六识药剂后,赵传薪身体反应速度达到巅峰,对身体掌控达到巅峰。
就算让西克特·卡尔在距离他五厘米不到处突然出手,也同样碰不着赵传薪一根头发。
西克特·卡尔听了赵传薪的话,突然很受伤。
连环杀手喜欢被关注,喜欢吞食别人的恐惧。
可赵传薪不但没有半分惊慌,杀他就好像杀土鸡瓦狗。
地上躺着两个必死却一时间还没死的刺客。
周围全是医生,但没有人敢出手去救。
赵传薪掸掸烟灰,鹰视狼顾:“还有没有啦?没有的话,我可是要回家吃饭了。”
我焯……在场无不服气。
接连遇到两拨刺杀,全程赵传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失血过多但没死透的曲诗文同样意外:我什么时候找了洋人做帮手?
他听不懂英文,他奋起最后余力,声音嘶哑道:“赵传薪,你人人喊打,你也有今日……”
赵传薪一斧头掀了他天灵盖:“聒噪!”
西克特·卡尔看着赵传薪杀人不眨眼,身体颤抖,瞳孔地震,心里忽然涌上一阵惊恐。
像是肉食性动物,碰上了更猛的肉食性动物那种发自灵魂的战栗。
是啊,在赵传薪面前,他算个屁。
……
墨西哥。
帕斯夸尔·奥罗斯科和潘乔·比利亚部队在北方,埃米利阿诺·萨帕塔部队在南方,双方南北呼应,革命军正向华雷斯挺进。
波菲里奥·迪亚斯的统治岌岌可危。
先前原是天朝国,如今翻做虎狼城。
普埃布拉附近城池皆受叛军滋扰,各地地主豪绅瑟瑟发抖,好多被抄家灭门,下场凄惨。
也就是奎特沙兰乡村骑巡队,和其治下区域没有遭毒手。
要说迪亚斯的部队和骑巡队欺压迫害百姓,那是有的。
可要说革命军是好人?
也不尽然。
这些底层农民为主力组成的军队,仇富心理极强。
家境殷实等于有罪,过得好该死,富得流油理应灭门。
这就是他们的逻辑。
一个叫赫苏斯·弗朗里斯的墨西哥人,曾经被赵传薪在托雷翁城暴揍。
从那以后,他转战戈麦斯帕拉西奥,继续进行街头演讲,指责华人。
恰逢最近闹革-命,戈麦斯帕拉西奥和托雷翁城中蠢蠢欲动。
陈邦澍的妻子买粮回来,将他们的洗衣房关门:“外面乱糟糟的,这段时间咱们铺子关张歇业吧。”
陈邦澍反对:“那怎么行?我们关张难不成喝风?”
“这些叛军杀人放火,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再看看吧,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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