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行事谨慎严密，若非她嗅觉比寻常人更敏锐，也不会觉察到他的存在。
“姑娘，你……你……”
“快走。”
沈长宁命令南星回去，俨然一副不想婢女跟着自己受罪的样子。
但，南星眼底满满的担心之中还透出的一分心虚，却被凌云昭敏锐地抓住。
凌云昭漆黑如墨的眼瞳深不见底，眼前这个貌美的姑娘，还真有什么可疑之处么？
目光往下，凌云昭看到了沈长宁腰间的香囊。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她刚才好几次伸手探向那个香囊。
“沈姑娘。”
凌云昭叫住了正要进马车的沈长宁，“我见姑娘腰侧香囊所用的料子很少见，不知可否给在下瞧一瞧。”言落，凌云昭眼底的深邃越聚越深，像是要将一切都吸进去一般。
“这个？”
沈长宁没有片刻的迟疑，径直将香囊解了下来递了出去。
凌云昭笑笑：“香囊这样的贴身之物，沈姑娘怎的没有半分犹豫就给了我？”
“锦衣卫要什么，天下间没有几个人敢不给吧？”
“……”
沈长宁的回答直白得让人尴尬。
凌云昭从香囊里翻出了几颗药丸。
“这些是？”
“迷药。”
沈长宁如实回答。
“沈姑娘怎会有这样的东西？”
沈长宁唇角带笑，对上凌云昭的眼睛，仿佛他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凌百户既然找到了我，那么，凌大人应该知道我略微会几分医术。出门在外，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遇到危险和意外，我配制些迷药不过为了自保而已。”
迷药？自保？
凌云昭低头又将那香囊多翻了几遍，确实只有那几颗迷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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