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服务生端进来一碗清粥和一笼奶黄包，摆在姜立面前。
程北尧偏了偏头示意她：“刚刚看你没怎么吃，例假期间，吃些清淡的。”
提及例假，姜立难免脸色有些不自在。
“不是要谈工作吗？我们开始吧。”她盯着面前的‘清淡食物’，感觉从胃部到肠子都在产生着一种剧烈的抗拒冲动。
谁告诉他例假期间只能吃这些清汤寡水的东西，本来下面就流着血，难道不应该多吃些高能量的食物，比如：肉？
程北尧不为所动，盯着她：“先吃东西。”
“吃不下了。”姜立一脸正经。
男人看她半晌，问：“现在饭量这么小了？”
姜立小时候胃口很好，所以一直到18岁都还有明显的婴儿肥，后面见着同龄女孩个个瓜子脸身材苗条，而她，活生生一团长不大的小肥肉，故而后面有一段日子，为了减肥每天只吃瓜果蔬菜，那些天程北尧和戚远都飞去了国外出差，没人约束，两周过去，结果当然是令人欣喜的，只是整个人已经被饿得面黄肌瘦毫无血色，瘦是瘦了，可身体遭殃了。
那日，程北尧下飞机后刚回到别墅，才一踏进客厅，见着姜立那副蜡黄无神的模样，从保姆口中得知她因为减肥而节食，甚至一天天的都不吃饭，当时便大发雷霆、
姜立从没见过程北尧发过这么大的脾气，那天，她差点以为男人会控制不住的揍她。
包间内，一阵清晰的手机震动蓦地响起，打断两人的频频思绪。
姜立回过神时，男人已经接起了电话。
“可以收了。”
“无妨，你去办吧。”
程北尧简短的两句，却让一旁的姜立听出不同寻常的意味。倒不是她敏感，只是秦彻刚刚走得有些蹊跷。
姜立看着男人不说话，眼神稍显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
程北尧看在眼里，下巴抬了抬：“怎么，不喜欢吃这个？”桌上的清粥还冒着丝丝热气，应该还未冷却。
“秦彻说公司出了事，是你的手笔吧。”她淡淡开口，似乎不带询问。
男人掏出根烟，看她一眼：“秦氏这么大的公司，每天都会遇到类似的事，你这么操心，管得过来？”
姜立未吭声。
“广告词的事，吴广已经将最后方案上报，不知道你看过没有。”她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将语速提快的转到工作上。
男人吸了口烟，低声开腔：“最后的方案，是你提的？”
方向转化的如此大，却又正击理念，可想提方案的人，对盛川集团近几年的发展规划该是极为关注的。
“意思就是说，通过了？”姜丽问。
程北尧没给她答案。
时间已不早，一顿饭吃了整整两小时。
姜立了解程北尧，他要是没说话，便说明广告语是通过了。
一时间，两人无话。
最终，桌上的清粥和奶黄包还是被姜立下肚，当然，并不是因为自己想吃，而是实在受不了男人一整晚看她的那道灼人目光。
几口吃完，姜立擦嘴。
站起身时，男人裤兜里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程北尧难得起身到了外面才接通电话，姜立盯着包间外男人挺拔的背影，脚下毫不迟疑的向门口走去。
尽管程北尧背对包间而立，但眼角余光还是瞥见那抹从包间里轻飘飘溜出来的身影，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了电梯口。
没去阻拦她，男人淡淡收回视线，眸色有些浓郁。
“把人安置好，不用带来南市，过几天我会亲自去一趟。”
“好。”
电话里顿了顿，那头的人继续说：“程总，关于那段录音，我这边已经查出点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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