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笙瘫坐在地上,沉声道:“苏渺渺和苏景和已经知道是我在梯子上做的手脚。”
“知道了又怎么样?”梁氏嗤笑一声,道:“难不成她还能把这梯子给恢复原样不成?”
梁笙听梁氏的话,心里也放心了些。
如今这梯子都已经没了,她难道还能把梯子给复原了,然后来找他算账吗?
梁笙安下心,正打算起身,准备去吃饭。
手才拿起筷子,他就看见自己的手指,竟是开始腐烂。
“笙儿,你的手怎么了?”刘氏看着梁笙的手,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梁笙放下手里的筷子,他感觉到了疼痛。
“这是怎么回事?”刘氏放下手里的碗筷,围在梁笙的身边,见他手上的伤,急得不得了。
“我去给你找大夫。”
梁氏见此,怕刘氏这病弱的身子再出什么事儿,也赶紧追了出去。
梁笙看着自己的手,已经开始逐渐变得腐烂不堪,说不担心害怕是假的。
大夫很快就被两人找了来。
只是看见梁笙的手,也是忍不住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手怎么会腐烂成这样?”
“大夫,这手难治吗?”刘氏泫然欲泣的看着大夫,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大夫摇摇头,道:“也不是难治,只是医治起来,多少有些磨人。”
他道:“这手上都是腐肉,要医治的话,就只能先将刀子烧红了,将手上的腐肉一点点祛除,否则的话,这伤,怕是好不了。”
“什么?要将手上的腐肉都剔除?”刘氏闻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道:“这剔除腐肉,可痛苦?”
大夫忍不住皱眉,道:“自然是有些痛苦。可一介男子,若是连这点痛苦都承受不了,还指望日后能有什么成就。”
这话说的是,梁笙也听进了心里。
他对大夫道:“这就剔除吧。”
等新鲜的皮肉暴露在空气中时,梁笙还是疼的颤抖。
如今这是冬日,冷的刺骨,虽说不会发炎,但冻得肿胀也不是好滋味。
“笙儿,你的手怎么样了?”刘氏见他的手上血淋淋的,又是心疼的掉下泪来,道:“你这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是想给你做个暖手的套子,也不敢。”
她怕会叫他的手更疼,毕竟如今的手,连拿起书本都做不到。
梁笙心中已经有了疑心的人选。
他的手会变成这个样子,绝对和苏渺渺脱不了干系。
他实在是忍不下心里的这口气,打算去找苏渺渺算账。
“你干什么去?”刘氏不敢拉他,只能小跑着赶到他前头,道:“你如今都这样了,先不管干什么跟我说就是了,我帮你。”
“娘,我的手如今成了这个样子,一定是苏渺渺给我下毒,不然的话,我怎么会回来后,这手就成了这个样子!”
刘氏闻言,皱眉问道:“你见着苏渺渺了?她不是在医馆吗?你姑姑还说今日在集市上见到她了。”
梁笙摇头,“虽然没有见到她,但是除了她,还能有谁对我下毒?”
“那……那你想怎么办?”刘氏问他。
梁笙咬牙,道:“我要去找她。”
刘氏担心他一个人,只能跟在他的身后。
母子二人才走到外头,就闻到一股肉香味儿。
对于很久没有吃肉的梁家来说,这样的肉香味,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梁笙咽了咽口水,一脚将苏家的门踹开。
苏家的门本来也没有关严实,一下子就被他给踹的砸向了两边的墙壁。
苏家的几人看着闯进来的梁笙,面面相觑,问道:“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询问的人是苏父。
苏父不是个记仇的人,即便之前梁笙将他害的险些没了性命,可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不想再计较,只想着以和为贵。
“爹,怎么了?”苏渺渺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的,是新切好的肉串。
她将肉串放在桌子上,见是梁笙母子,淡淡一笑,问道:“你们怎么来了?难道是闻到这肉香味了?”
苏子晟正吃着肉串,听到苏渺渺的话,道:“阿姐,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苏渺渺坐下,又拿了几串肉铐起来。
刘氏也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了,尤其是冬日里,肉更贵了,他们也就更加吃不起了。
梁笙咽了口水,一脸阴沉的走到苏渺渺身边,质问道:“我的手,是你做的手脚吧。”
“我做的手脚?”苏渺渺一脸无辜,问道:“怎么了?什么我做了手脚?”
她撇了一眼梁笙垂在身侧的手,皱眉道:“这手怎么成这样了?难道是手脚不干净,所以遭到报应了?”
“你!”
“苏渺渺,我知道是你下的毒,我的手才会腐烂,你敢做却是不敢当。”
苏渺渺撇了他一眼后,接着吃自己的肉串,淡淡道:“我说了不是我,要么你拿出证据来,要么走人。对了,走之前,还得将我这两扇门给修好。若是你不愿意的话,买两扇新的,自然最好。”
“苏渺渺,你!”梁笙那时候的一脚,力气还是不小的,但木门能坏成什么样?最多松了而已。
苏渺渺转头看他,问道:“我怎么了?”
“梁兄,你今日来,说是渺渺给你下了毒,可这毒是何时给你下的?我们都没有去过梁家,又如何给你下毒?”苏景和说着,又道:“何况,这些日子,你见过渺渺了?”
那毒是他下的,只要沾染到香油的油烟,才会发生腐烂,是渺渺给他的。
梁笙撇过脸,见苏景和的目光也紧紧盯着他,心跳的快了起来。
谢怀之眉头微挑。
他起身,来到了梁笙身边,手中还拿着两根串,道:“梁兄,这凡事,都是要讲证据的。”
“你说是她给你下毒,那你可有证据?若是只是空口胡说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偷了我一百两银子?”
梁笙立马反驳道:“谁偷了你一百两银子?你这是满口胡说!”
“不说满口胡说的话,咱们就说个实在话。”苏渺渺问道:“那梯子上,你可是放了香油?”
“我……”梁笙对上苏渺渺冷淡的目光,心下便是一个咯噔,对视半天,始终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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