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镇上的客栈,玄臻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个镇要叫楹花镇了,满大街随处可见的红楹花红艳艳的一片,似锦似火一簇簇极为灿烂,稍有风吹动,满街甚至远处的山头都扬起红色的花瓣,抬头仰望着满眼皆是红色,真是美不胜收,堪称人间仙境。
或许是楹花镇这美景难得,虽说此地只是一个镇子,但游人和常居住户甚多,大街上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有带着一家老小出门吃早餐的小户人家,提着鸟笼遛弯的老大爷,宿醉了整晚才归家的汉子……
只是,极少见到有年轻女子在街上出行。
唯几的一些女人,也是早起出门买菜的大娘大妈,以及长相不佳出门采购食材的婢女丫鬟……
五人一路顺着大街奔向陈府,陈府的地段并不繁华,周围住户稀少,倒是很是幽静,苏青安抬头看了看牌匾。
“就是这儿了,我先去敲门。”
苏青安上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陈府厚重的大门被打开了,开门的人便是迎亲的带头人,陈府的管家陈全,陈全抬眼瞧一眼,还没来得及质问苏青安几人拿了银钱却办事不利,便在看到旁边的浑身带着阴郁气质的林修砚,顿时惊慌失措失声大喊。
“是你,劫新娘的那个采花贼来了!快来人,快来人呐,快来人······”
不一会儿门口就集结了一堆拿着锄头铁锹的家仆,看样子有十几号,脸色凶神恶煞,却始终不敢出手甚至上前一步,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笑话,那人是修士,他们这些普通人怎么打得过,只不过做做样子以表示自己尽职尽责忠心耿耿......
玄臻看着自家大徒弟黑得不能再黑的的脸色,忍不住心底偷笑一声,采花贼,这锅背的够挺带劲啊!
但又想起自己也是那场闹剧的主角,玄臻那暗暗的笑意便僵住了。
耻辱,真是奇耻大辱......
苏青安上前一步,施了一礼开口道:“昨日之事说来话长,但并非陈管事你想的那样,我这这位同门师兄事出紧急方才那样做,还望见谅......”
哪想,那陈管事脸色更加警惕愤怒,“好啊!原来你们是跟这采花贼一伙的啊!怪不得,怪不得......”
苏青安一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
那些家仆摩拳擦掌想要上前,却又踌躇观望不敢先出手,一时间场面极为僵持尴尬。
玄臻上前,轻声道,“这位管事,此事另有蹊跷,让我们进去慢慢解释。”
听着这沁人心脾般清凉的声音,陈管事朝玄臻望去,这眼睛就黏在玄臻脸上了,没有过多思考就点了点头,声音都放柔和了不少,“好。”
苏青安:“......”
陆远:“......”
柳子业:“......”
“陈叔,怎么了?”
清润的声音响起,玄臻便看到一个穿着墨绿色锦衣,长相周正通身气质温和的年轻人从陈府的院子出来了。
此人便是现任陈家家主陈平,陈平于屋内听见外面的争吵声,便跑了出来,看见在门口的几人负剑,容貌仪态皆是不凡,做了这多年的生意,陈平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心中一下就明白这些人都是修士,连忙让管家和家仆退下,上前赔笑。
“家仆们不懂事,陈平多有得罪,还请各位修士见谅。”
陆远不想在这儿整这些虚礼,“陈老爷,我们都站这半天了,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陈平连忙反应过来,伸手做出邀请姿势:“请,快请。”
陈平将五人领进了招待客人的大厅,又让丫鬟婢女们上了一壶好茶,端来了数盘精致的点心。
苏青安有些面带愧色,“陈老爷,昨日之事是我等办事不利......”
陈平微笑,“半年来皆是如此,我们都习惯了,苏公子还勿自责。”
“陈老爷,我们宗里的太上长老来了此地,定能帮你解决现在的问题......我就不多说无用的话了,我们前来是想问你娶亲之事,最好具体一点。”
陈平执杯喝茶的手一滞,随后立即恢复了正常,脸色立马转变语气带着些不耐烦,“我陈某不过是想要纳几个妾而已,苏公子这都要问?”
苏青安立马解释,“陈老爷,我并非有意过问你家之事,只是陈老爷也应该清楚,你每次娶亲新娘子都会失踪,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这其中实在是蹊跷......”
“那又如何!这事儿还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我把她们弄没的,苏公子们有时间问我这些显而易见的事情,还不如去捉这个劫亲的采花贼......要是苏公子找到了那些新娘子,我陈某人一定会重金酬谢,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一提到娶亲之事,陈平便不再像平时那样温和,倒是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陈老爷怕是误会了,我们前来不是来阻止你娶亲的,是来帮你捉住这劫亲的怪物救回那些新娘子的......我的这位朋友不是太会说话,陈老爷想娶几任就娶几任,我们当然是管不着的。”陆远一脸嬉笑,又将气氛给拉了回来。
只能说散修毕竟是散修,出门在外见的人多了,本身就滑不溜秋最擅长和稀泥。
苏青安瞪了陆远他一眼,转过头继续说道:“对了,陈老爷,夫人呢?”
昨早上他们来时,季昭还亲自来招待他们,几人聊着趣闻轶事相处的十分和谐开心,陈平就陪在季夫人身边,眼中带着深深的爱意......今日前来,却不见那个气质温婉淡雅,聪明清秀,浑身带着病态柔弱之美的女子,苏青安有些疑惑。
“夫人她身体向来不好,今天早上更是深感不适,便在后院的房内休息,并没有出来走动。”一提到季昭,陈平神情柔和无比。
“原来如此......”苏青安点了点头,“可否容我等,去看看夫人?”
陈平有些犹豫,但想到自家妻子与这些人相处时美好的笑容,还是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各位跟我来吧。”
陈平站起身来,带着玄臻几人出了前厅,顺着小路走廊到了后院。
后院种了很多不同品种的花草,入眼的便是那火红一片,开得灿烂炫目的红楹花,在红楹花旁边,还有一颗高大却已经枯死的蓝楹花树。
树下,一个温婉柔美的女子,正在阳光下晒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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