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陆离无视外面妻子的哭诉，他径直走到伊沄身边坐下，看着这个年纪比徽音和女暗卫都小，却格外刚烈的女子，问：“你怎么知道我是李季的外甥？”
伊沄不屑道：“天下谁不知道李季因为袒护那个荒淫无度的外甥，而犯了六赃罪，只可惜他收下你家一半的家产，还未享受半分，就已经成了孤魂野鬼！哈哈，实在活该！”
陆离对眼前的女子更加好奇，他轻抚着女子的香腮，手指缓缓擦过她的樱唇，“口齿还挺伶俐的，说，你为什么这么恨他？”
“哼，李季那种趋炎附势、残害忠良的小人，早已引起人神共愤，我恨他有什么稀奇？”
“残害忠良？你是说林致？你是林致的什么人？”
“你不配叫我爹名字！”
陆离的脸上露出了窃喜，“原来你就是那个被寄养在刘家的林氏孤女，怎么？你不好好地在京城待着，跑着这儿做什么？”
“来送你的舅舅归西啊！想不到吧，昔日风光的大将军会死在这荒芜之地。”伊沄想起李季的死状，就颇有快感。
“一个柔弱的世家小姐，能跑到千里之外为父亲报仇？不对，你一定雇了凌峰阁的暗卫是不是？怪不得她会出现在这里。”
“你说谁？”
陆离的眼睛猩红，唇角却泛起了笑意，“还有谁？自然是那个被称为萧姑娘的暗卫，你们一起上路这么久，她有没有跟你讲过我？你可知她曾经也差点成了我的女人，哈哈哈哈，当初她也和你一样中了迷香，那副柔弱无力的样子现在想起来都叫我心痒。”
伊沄如被雷击，她完全不敢想象那个被宣哥视若珍宝的女子，竟受过这般侮辱。
“你说的是真的？”
陆离将身子一点点凑到她的跟前，“你不信吗？当初她就像你这样，手脚无力只能口中耍厉害，我脱去了她的衣衫，紧紧地抱着她，听着她口中的哀求。”陆离的脸已经离伊沄只有一寸之遥，四目相对，他发现女子眼中竟有挑衅和复仇的快感。
“你的眼神和她不一样。”陆离停住，“她眼中的恨意就像火一样燃烧着我，可你这是什么眼神？别这么看着我！信不信我……”
“你能怎样啊？你不是早被寄风阉了吗？现在的你就和太监没有区别！”伊沄恣意地嘲笑着陆离。
“啪”陆离一巴掌扇将伊沄扇倒在地上，她趴在地上，用手擦拭着唇角的血，依旧笑着道：“怎么？戳到你痛处了？我不光知道这些，连你母亲当年与人私通的事我也知道，寄风跟他们说这些的时候我就在窗外，你想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吗？”
“闭嘴！”陆离一脚将伊沄踢到了他砸碎的瓷片上，不等伊沄痛苦地爬起，他便走到跟前将伊沄拎了起来，眼看手中的拳头要再次击下时，伊沄忽然开口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沦落至此吗？那是你招惹了得罪不起的人！”
陆离的动作凝滞了，“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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