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决定好了吗，你们需要多少？”因为不远处还有一个程华东在等待，郑丹丹也不墨迹，直接开门见山进入主题。
“按照你能供应的上限，每月粮油五十万斤，蔬菜五十万斤，水果一万斤。”乔志平回答。
以万斤做单位，听起来很多。然而面对庞大的需求，不过是杯水车薪。
“可以，什么时候开始？”郑丹丹挑眉，询问乔志平。
“越快越好。”乔志平看着郑丹丹，眼前忽然浮现出同事们的反应，嘴角轻轻挑起。
——他把消息带回去后，身边人几乎全炸开了锅。一个个急吼吼的，恨不得亲自来搬物资，场面美好而可爱。
“明天？”郑丹丹试探性地问。
“嗯。”对此，乔志平没有任何意见。
“对了，我需要提前收取百分之八十的货款，你们能接受吗？”郑丹丹抬头，望着乔志平，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做生意方面，他俩都属于半路出家，极度缺乏经验。因此，上一次只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许多具体细节还没有详谈过。
“没问题。”乔志平不假思索道，有官方的背景，他丝毫不担心出意外。正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的身份给了他充足的底气。
“好，那我明天收到货款后，立刻发货。”得到乔志平的回应，郑丹丹心中的顾虑基本被消除。
超市系统进货需要本钱，她目前的流水不足以支撑乔志平的需要。若是因此不慎资金锻炼，对她来说会是不小的麻烦。
“嗯，我回去打款，先告辞了。”乔志平点点头，看向郑丹丹说。他语气一顿，临走前补充道：“你招待你的客人吧。”
自谈话开始，程华东若有若无的目光时常落在他身上。虽然程华东已尽量不动声色，但这瞒不过身为军人的敏锐，
郑丹丹闻言，下意识看向程华东。
程华东正看向这边儿，刹那间和郑丹丹四目相对。
他神情泰然，半点没有被抓包的窘迫，仿佛只是恰好看过来而已。
倒是郑丹丹莫名心虚，她迅速收回视线，看向乔志平，“忘了问，商品要送到哪里？”
说话时，脸上还残余着一丝不自然。
乔志平识趣地当做没看见，他回答道：“西南基地，门口有人接应。”（敏感词省略了哈）
“好的，再见。”郑丹丹微笑着和乔志平道别。
乔志平挥了挥手，然而转身大步离开郑家。
“你和他关系很不错？”程华东走到郑丹丹身边，看了眼门口的方向，眼神晦暗不明。
“还可以，不是说了吗，是合作伙伴。”郑丹丹四两拨千斤。她隐约能察觉到程华东的深意，却无措地不知该如何回应。
听到这番话，一瞬间，程华东共情到了宋诗韵的抓狂。
合作伙伴，轻飘飘的四个字，却格外仍让人嫉妒。
“你的合作伙伴真是越来越多。”程华东半真半假地感慨，从最初的他，只有他，再到别人。
“说明我的事业越来越出色？”郑丹丹笑着调侃，想打破眼前这怪怪的气氛。
“恭喜。”程华东唇角勾起弧度，笑意却不达眼底。
“同喜同喜，咱俩也是合作伙伴。我实力越强，你更安心不是？”郑丹丹乐呵呵道，脸都要笑僵了。
救命，为什么气氛这么奇怪？
幸好程华东及时收敛，没有继续阴阳怪气，主动转移了话题，“你说得对，最近罐头厂生意怎么样？”
“挺好，作为起步阶段的高端产品，能正常销售完存货，是很不错的表现。现在测试基本完成，咱们可以着手外销了。”郑丹丹回答说。
时代再穷，也不缺富人。
鲜果罐头厂的商品质量非常好，短短两月，就收到了人们的追捧。
“好的，接下来这方面的事情交给我就好。”程华东微微颔首，而后语气一顿，目光直直地落在郑丹丹的眼睛上，“不过，我想确认一下，你和那个人的合作不会影响到咱们的罐头厂吧？”
担心郑丹丹误会，不待她回答，他连忙补充：“我并不想干涉你的商业，只是对罐头厂来说，原材料是至关重要的一环。你要明白，即使品质再好，数量多了也就不稀罕了。”
“我知道，你放心，我和他的合作几乎不涉及水果，给他的量，无伤大雅。至于蔬菜罐头，同样影响不大。”
尽管鲜果罐头厂有部分蔬菜罐头，但利润主要还是在于价格更高的水果上。
见郑丹丹维护了罐头厂的利益，尽管这是她应该做的，程华东心里还是生出雀跃来。
“咱们什么时候有空再一起去看看？”他提议道，为了增加郑丹丹同意的可能性，他想了想，又说：“你不是还答应带薛红她们来乡下？”
如果能尽量和郑丹丹多相处些时间，那么有几个电灯泡也无所谓。
乔志平的出现让他有了紧迫感。
“有机会的话。”郑丹丹考虑片刻，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归国企业家的大小姐随口一说，谁也不知道有几分认真或者干脆是三分钟热度，太当真可不是好事儿。
“嗯。”被郑丹丹婉言拒绝，程华东毫不气馁，又转移到别的话题上，“最近我请了个新大厨，做凤尾鱼翅是一绝，什么时候过来尝尝？”
“闺女，华东诚心邀请，你可不能拒绝。”出来查探情况的孙翠兰刚好听见程华东的话，上前郑丹丹说。而后视线又落到程华东身上，眼神好奇：“是戏文里燕窝鱼翅的那个鱼翅吧？”
“是。”程华东点头，态度十分乖巧。
“那你们去吧，午饭就不做你们的了。”孙翠兰继续给程华东助攻，把郑丹丹往屋外推。
“走吧。”程华东顺势邀请郑丹丹。
郑丹丹不好拒绝，进退两难。在孙翠兰的程华东的目光下，终于半推半就地同意了邀请。
“阿姨，再见。”程华东风度绅士，礼貌道。
“真客气，再见。”孙翠兰脸笑成了菊花，虽然程华东和郑丹丹八字还没一撇，但她看程华东，是越看越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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