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后，国王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再一饮而尽。
似乎说出实情让这位国王有很大的压力。
连喝三杯后，国王将酒杯“嘭”地砸在桌上，叹了口气，说：“你还记得白芨那个婊子吗，请诸神原谅，我不该侮辱已逝之人，愿她安眠。”
“记得，当年就是因为她我差点被你父亲送上断头台。”叶凌辰大大地喝了口红酒，“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已经长眠地下快十年了吧？”
“嗯，没错。”
国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但他这次没有干杯，而是端在手中摇晃着。
“如果这贱人就这么死了，倒是也清净了，操.他妈的烂婊子……”
叶凌辰的眉头皱起，他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严肃地问道：“她回来了？”
“嗯。”国王重重地点点头，“你还记得白芨下葬时的样子吗？”
“葬礼举行的时候我在黑暗又恶臭的地牢里。”叶凌辰耸耸肩，又喝了一口酒，“所以，自然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我告诉你，那女人下葬那天尸体从棺材里摔了出来，诸神在上，我从未见过那么可怕的情景……白龙，你不要笑话我，我当时差点拉在裤子里。”
国王说到这里的时候打了个寒噤。
“她才死了不到三天，冬天的三天，诸神啊，脸就全烂了，甚至能看见骨头！恶臭的尸水浸透了她的衣服……我……我……唉，如果父亲肯听我一句劝，也不会有今天这的事情。”
叶凌辰神色越发沉重起来，他思考了片刻后问道：“缚魂诅咒？她变成梦魇尸巫了？”
“我不懂什么狗屁的诅咒魔法，我只知道那婊子回来了。”国王又喝了一口酒，“还缠上了我妹妹，那个烂婊子！”
叶凌辰心底一凛，忙问道：“公主她……她没事吧？”
忽然之间，他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便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表情。
“叶凌辰，别再摆着那副臭脸了，我知道你和我妹妹之间……说真的，我宁愿你娶了我妹妹，而不是作为政治的牺牲品嫁给那狗屁公爵！”
“我不适合安定下来的生活，或者说，我根本无法安定下来。”
叶凌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十年里我尝试过很多次，但每次我放下剑，每次我尝试睡到中午，我会感觉皮肤下有千万只虫子在啮咬。”
“白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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